@ San Francisco


2013与2014年的除夕夜,我都是和Steve一起过的,都是在完全没有约定的情况下在中国以外的国家相遇,并且过得都不怎么开心。

第一次在埃及,他去红海潜水,八喜介绍他来找我。当时他一心追八喜,为了帮八喜买一个阿拉伯蛋灯拉着我和Cherrie走遍了大半个开罗城,却执着于几十块人民币的差价,到最后都没有买,回中国后又发信息让我带。除夕当晚,他为了省钱坚持吃东北菜,我因为没吃上火锅闷闷不乐,他吃着饺子怡然自得,还用中文对中餐馆的老板说,来瓶二锅头,我不耐烦的摆手,你自己喝。

第二次在旧金山,我跟在他们几个快两米高的美国人后面爬了十几个三藩的坡,一直在后面对他破口大骂。还没站稳,他就从包里掏出一瓶调好的金汤力塞给我。第二次一起过除夕,在唐人街找了家川菜馆,和十几个不同国籍的人围着长桌。吃完去抽水烟,就像当初在埃及那样,点了柠檬加薄荷。他极力邀请我去他的家乡凤凰城考跳伞执照,我觉着挺好就一口答应。大年初一一早出发,刚到旧金山城外,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表演事儿逼,一会儿说为了省钱到LA要去沙滩上camping,一会儿说车里不允许吃喝。我说哎呀好吧好吧反正我也没有睡袋,把我放在离SLO最近的地方,我不急着回洛杉矶。于是他把我扔在离城镇50KM的加油站。

后来的每一次见面都在闷不吭声的抬杠,但每一次也都真心实意地感叹缘分奇妙。所以“明年在哪个国家过除夕”成为我与他之间最独特的见面语,于我是真正的见面语,他确是认认真真地在提出问题。


今年他飞去台湾,into the wild,带着咖啡壶和酒精一头扎进山野。发信息给我拜年,问你现在在哪里,我说我在家里,已经找到了最想环游的世界。

“太久没在家过年,往年远在天边,在异国的party里把自己喝翻,回来后冬天就是冬天团圆就是团圆。新旧亲朋流水局收红包打麻将见家长,年后旅程虽迫在眉睫,人生却进入新阶段。”

在普世价值观里过节,暂收英雄梦想过实人间烟火。同时我亦深知,无论是烟火还是生活,都不能太多。




标签:随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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