@ Luxor



我坐了一夜的大巴,敲开巷⼦尽头那扇不起眼的⻔时已疲惫不堪。天刚刚亮,旅馆前台的人睡眼惺忪的告诉我已经没有房。我自顾把大包卸下来在大厅找了个沙发合眼睡去,想着兴许晚些时候会有房空出来,然⽽一直到下午我都还没有找到能够安生睡一觉的地方。⼼里也不着急,⼀个⼈慢慢悠悠地在小城闲逛,甚⾄晃到尼罗河边看了一场日落。

回来时遇到中国男孩儿阿琛,他问我是否愿意和他们挤一晚,并且用非常不满意的语气向我介绍了另一位路上认识的姑娘。上楼看到诚如描述的“⼀副工科生样子”的Condi坐在床边抱着电脑看电影,她抬头瞟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,让我的那声hi尴尬的悬在空气里。

与他们待了两天,尼罗河不能说不美,但我心里装着事⽆论如何也不能开怀,心不在焉地和他们一起做了两顿中餐,却⾛胃不⾛心。旅⾏中的离合本就寡淡,况且在那个时候,我对新生活和新关系的建立完全采取放弃态度。我们在一个清晨告别,我北上回开罗,他们终于等到了南下苏丹的船,开始真正的非洲之旅。

回国后在北京与Condi见了好几次,她逐渐变成与旅途中完全不同的样子,变化比停留让人高兴,离开了特定场合,所有人都迫不及待行离过往的人生阶段,我在这一点上表现得犹甚,有些字眼如针刺再难触碰,不愿再让其在真实生活中出现,告别留在了那片大陆的最南端,对事,更是对人。

所以当阿琛仍不厌其烦的与我发信息,企图维持那一面之缘的友情时,我显得那么力不从心,从只言片语到全然不理,并不为难。

我本来就不是那个在晴天上午兴高采烈地去买菜的姑娘。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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